昨天我問兩個小朋友的媽媽,孩子來到我身邊有多久了?她筆下清點的數字剛剛好是130天。我想想,這130天裡,我的成就感是什麼呢?
弟弟不再到處躺了,以前他身體經常東倒西歪,讓我好頭痛。
短短幾個月裡,孩子不但從一個文盲變成可以自己拼音讀寫的小小知識份子,也開始在腦中收納更多的國字與其中生活經驗的意義。
他不再以為挑食是一種「權利」,交待的事也不再以「我不要!」「我不敢!」做為回覆,而更常說:「好!」。雖然孩子的生活裡很少有大事,但調整這些小小的禮節或應對,卻可以改變他本以為世界繞著他轉的錯覺。我相信,現在他更懂得人與人之間彼此尊重的客觀事實。
姐姐呢?
寫功課的速度與品質都進步了,她慢慢不再用激動的情緒或刻意的冷漠來轉移對學習的恐懼。只要用心學,一定學得會,害怕、緊張、誇張的哭都是浪費時間,我希望她一天比一天更懂得,我們的力氣要用來對付問題,不用來想別人會怎麼看我、想我。
她的儀態有了讓我欣慰的進步,不再趴在桌上寫功課,吃飯的時候也坐的很挺、很漂亮。
講話的方式改變很多,不再以伶牙俐齒為樂,也不再咄咄逼人。
130天並不很長,但以最積極的角度來想,四個多月可以成就的事也不少。在這段時間裡,我的心情與生活,大致就像最近給朋友的一封信裡的描述:
我現在真是忙,連夢裡都在想用什麼方法把小朋友的數學教得更好。我不贊成大家總說學校所教沒用,覺得沒用的人,是因為自己沒學好吧!所以,我現在要為孩子們指出種種要點與用功的好處。我認為凡事用功的人還是會快樂一點的。孩子有進步,我就不亦樂乎,他們懶惰時,我就不亦苦哉,但力行的辛苦中,只要明滅著,或大或小的快樂,那就是我這個大老子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