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天母誠品的料理分享會結束後,我們回爸爸家吃晚餐。一早,準備著分享會的備材時,我另一個爐台也同時在煮晚餐的菜。下午Eric送我到忠誠路的誠品後,他先把菜送回家冰,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聚會能不能準時結束;提前準備好,總是工作忙碌最有效的安心法。
會後回到家,爸爸家景觀窗前的一片綠景在黃昏的斜照中閃著溫和漂亮的光,四周好靜,比起外面大家正幾番輪流等著上餐廳慶祝母親節,我們的餐桌上有一種家常的寧靜。
我走進廚房時,外傭Adee正在煮著爸爸叮囑的一鍋味噌魚湯,聞起來很香。我是18歲認識台北爸爸的,他很愛吃魚,Eric家餐桌與冰箱的冷凍庫中,從來沒有缺過魚。
我把帶過來的菜該熱的熱一下,冷的整理一下盤飾,擺了餐桌就開飯了。爸爸、Eric與我三人圍坐餐桌,我們喝一點啤酒、聊聊天,窗外的光就在閒談中一點、一點暗了下來。
台北媽媽離開我們已經10整年了,如果她還在,今年七十八歲的她,會是什麼樣子呢?我常常在想起台北媽媽的時候,自己推想著她的改變;如果她能看到我現在常常帶著小小孩在廚房裡鑽進走出,不知道也很喜歡孩子、喜歡可愛事物的媽媽,嘴邊那兩個遺傳給了Pony的笑渦,又會以什麼樣的深淺,盪漾在她天真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