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凌晨抵達檳城後,我忙了一個多小時才上床,面海的落地窗外雷雨交加,我想不起一年半前全家陪我來檳城演講時,我們在這家飯店渡過的好日子;天亮時,雨還會繼續嗎?我跟Eric掛起Pony的白紗與晚裝時互相探問彼此的信心。原本,在計程車上,我還說到飯店後要點東西吃,打開行李安頓好之後,我提醒自己趕快睡,天亮後,不同班機的親友就會陸續到達。
六點多醒來時,天還暗著,我忘了這是季節與日照的關係,只鼓勵自己要用好心情來面對又一個烏雲密佈雨天!新娘的父親應是更心焦的,但他永遠是我們這一家女生宿舍的支柱,「不想睡了就好好去吃個早餐吧!」Eric提議之後就一躍而起,我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一點。
飯店提供兩個餐廳用早餐,一個在六樓,一個在一樓花園。我們決定到食物比較簡單一點的泳池畔長廊去看海。在第一杯與第二杯咖啡之間,遠處的海天交界漸漸分明,天亮了起來,稀疏的雲朵散在天空,竟透露放晴的可能;但是,我們在患得患失之間不敢一時高興,心中預備著隨時要承受一陣雷雨的勇敢,因為,這懸而未定得一直到明天行完婚禮才會放下。
果不其然,午餐過後,天又陰了,大姐與姐夫從舊金山轉香港來的班機在雨中抵達,而後,采秋夫妻從台灣直飛的班機也到了,更晚一點,Eric的家人、月仁夫妻、泓靈、圓圓和我的姪兒享享同機取道香港而來。Eric忙著與櫃台溝通房間的分配,我則忙著請餐廳為大家準備一些撫慰饑腸的食物。
近午夜時,雨還在下,但兩家的親友與Pony的同學都到齊了。大家在旅遊旺季不辭辛苦地齊聚檳城,我想,這已經是這場婚禮的麗日和風了,26日睡前,我的心情溫暖而平靜,為女兒承受的愛而充滿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