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在桃園市的藝文中心有一場演講。這場「一書一桃園」的閱讀講座早在八月已排定,所以雖然還在時差中,還是得振起精神赴會。

演講的時間是下午兩點,正好是我的生理時鐘睡得香甜的時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半夢半醒地講完一場,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問Eric:「還可以嗎?」大概是不忍心傷我卻也不能太不誠實,他連忙說:「很好啊!不過,有一陣子,妳的聲音變得很慢。」我一聽,耳根都熱了起來,多不好意思!難道當時我真的睡著了嗎?

今天,惠蘋打電話來,說要寄出音樂會的票給我,電話中她忍不住問:「為什麼不好好休息一下,馬上就去演講、馬上就工作?」我拿著話筒忍不住笑著說:「我是牛嘛!而且是早上出生的牛,生來做工的。」

真的,我常常因為自己而想起陳冠學先生「田園之秋」裡的那條赤牛哥,牠總是安靜、安份地耕作。

幾天前,我在飛機上過生日。這是我第三次在飛機上過生日,也是我最喜歡的慶生方式──什麼活動都沒有,平靜地像牛一樣地表達與感受 生之歡愉。

這兩天,我把給天下「三十雜誌」的文章也修完寄出。這是一個新專欄的開始,也是我第一次站在工作的角度來回顧自己的專欄。其中有一小段映證了我牽牽戀戀、不捨放手時,心中最大的感受。

最近,我正積極地為熱愛的工作再一次展開計劃。比之二十年前的第一次創業,更開闊的條件是不必考慮帶小孩而有的種種限制。但是,我很高興這種放手做去的自由是在二十年後才擁有。若不是如此,我的工作說不定有不同的發展,但生命的深度與自我觀照的能力,或許也就不一樣。

生日似乎永遠標誌著新的開始,只是今年,這個開始對我來說有雙重的意義。我想,如果生日是適合許願的,那我還是祝願自己:歡喜以牛的勤奮與穩重,慢慢往前探尋生命的另一場美景。

在費城那一個星期,飯店就在富蘭克林大道旁。我們常在清晨往大道散步去。除了羅丹美術館之外,還有其他博物館與圖書館並列在整個區。

羅丹的「沉思者」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