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該利用時間專心整理林老師的分享,但感想襲上心頭時不免分心,如果不記下,轉頭就忘了。

 

昨天在飯店看到一則新聞,是關於設計教學的顛覆討論,一位年輕老師盤腿坐在講桌上的鏡頭讓我想起一段有趣的往事,我看了覺得很好玩,但無法用認同或不認同來思考這樣的主張或畫面。

我只是不了解,為什麼創意一定得由顛覆來完成訓練,我比較好奇的問題是,如果一個對過去認識不足、沒有繼承任何傳統的年輕學子,他要顛覆或推翻什麼呢?也許,先穩紮穩打下該懂的傳統知識、先理解紀律對所有設計所產生的影響後才決定的叛逆會有更好的創意;至少顛覆者知道自己是站在哪個翻轉點上,而不是撕下一個標籤,貼上另一個標籤。

分享一個簡單的例子,我常聽小朋友的家長在討論「背成語」好不好的問題。如果把某一種限制或呆板放大,當然很多人會同意背成語沒有好處,但是,如果曾體會過成語所發揮的共感功能,我們必然能夠了解「成語」絕不是刻板的創作或存在,只是用的人把它刻板化了。

我曾看過很多舊建築的新翻修,有些覺得真好,引人想像當年的英姿或美貌,但有些覺得極其造作,只剩商業的賣點而已,但是,在觀察中,我想不出更好的形容來描述其中的體會與分辨那種恰到好處的掌握,直到讀到梁思成的「閒話文物的建築的重修與維護」一文中所說的:「保護古建築是要它延年益壽,不是要它還老返童」時,我對成語的存在真是充滿驚喜與感謝,我再也無法體會得更清楚了,而這樣的好處,為什麼我們不想想如何用更好的方法、非刻板的方式傳給孩子,而不是只有簡單的反對;

難道,我們不應該在他們的心中儲存下自己曾經受惠的傳統美好?